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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资本?资本是你可以持续拥有、积累、并自主支配的资源。比如金钱,你可以存储、投资,完全由自己决定如何使用。学历是你终身拥有的,可以不断提升其价值。技能也是如此,你可以持续提升,灵活运用。这些都符合资本的三个核心特征。
基于资本的定义,我们来分析容貌为什么不符合真正资本的标准。第一,容貌不能靠努力获得。虽然你可以护肤、美妆、甚至整形,但决定你是否好看的,往往是基因和起点。努力当然有用,但远远无法突破那个由先天设定的容貌边界。第二,容貌的价值不由女性自己决定。什么是美?谁说了算?更多时候是社会标准、男性视角、流行审美在定义你值不值。今天别人说你好看,你就有资本;明天他们换了口味,你的资本就贬值了。所以说,容貌更像是一种被赋予的标签,而不是你真正可以掌控的资本。
有人会说,男人也讨好女人啊,那为什么女人讨好男人就成了问题?这里有个本质区别:男人媚女,往往是在强化自己,比如锻炼、赚钱、提升能力;女人媚男,常常是在压抑自己,比如装柔弱、藏锋芒、顺应期待。一个是在拓展自身力量,一个是在削弱本来拥有的优势。这,才是情色资本让人警惕的地方。
书中还提到了风俗业,也就是性产业。上野千鹤子说,这是一种女性被迫拿容貌换取生存空间的极端形式。很多人会说,她们选择了啊,没人逼她们。可问题是: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谁愿意靠被凝视来生活?不是她们不想换跑道,而是社会只给了她们这条快速通道。所以我们要问的,不是她愿不愿意,而是她还有没有其他路。
而在结构背后,还有更复杂的问题。比如,为什么父权结构能延续至今?这真的是男性更强吗?答案也许不是男性更强,而是更痛苦。比如男性在青春期到中年,被强烈的性欲、竞争和焦虑折磨,他们需要用征服、权力、甚至战争来宣泄压力,于是构建了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社会秩序。情色资本,不过是这个系统中对女性进行的诱导性角色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