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务 ： 【 根 据 本 ⽂ 内 容 ， ⽣ 成 ⼀ 份 研 究 亮 点 视 频 脚 本 】 ⽬ 标 ： 【 侧 重 研 究 的 结 果 和 贡 献 】 ⼀ ， 结 构 设 计 要 求 ： （ 1 ） 开 篇 模 块 （ 2 0 0 字 左 右 ） 研 究 结 果 ： 点 明 研 究 结 果 ， 引 出 下 ⽂ 。 研 究 贡 献 ： 点 明 研 究 结 果 对 当 前 的 贡 献 是 什 么 。 （ 2 ） 主 体 部 分 （ 3 0 0 字 左 右 ） 研 究 ⽅ 法 ： 简 要 概 括 主 要 研 究 ⽅ 法 、 过 程 ， 点 明 创 新 点 研 究 结 果 ： 简 要 概 括 研 究 结 果 、 关 键 数 据 或 结 论 。 （ 3 ） 结 尾 部 分 （ 1 0 0 科 普 化 视 频 摘 要 任 务 ： 【 根 据 本 ⽂ 内 容 ， ⽣ 成 ⼀ 份 科 普 视 频 脚 本 】 ⽬ 标 ： 【 受 众 为 ⾮ 专 业 ⼈ 群 ， 要 求 内 容 通 俗 易 懂 ， 同 时 保 留 论 ⽂ 的 核 ⼼ 研 究 成 果 和 数 据 】 ⼀ 、 结 构 设 计 要 求 ： （ 1 ） 开 篇 模 块 （ 2 0 0 字 左 右 ） ⽤ 简 短 的 背 景 介 绍 吸 引 观 众 注 意 ⼒ 。 点 明 研 究 的 核 ⼼ 问 题 和 研 究 成 果 。 引 出 研 究 的 意 义 和 对 社 会 的 贡 献 。 （ 2 ） 主 体 部 分 （ 4 0 0 字 左 右 ） 简 要 介 绍 研 究 ⽅ 法 ， 突 出 创 新 点 。 ⽤ 通 俗 语 ⾔ 解 释 关 键 数 据 和 结 论 。 通 过 ⽐ 喻 、 类 ⽐ 等 ⽅ 式 观 点 总 结 ： 再 次 点 明 帮 助 观 众 理 解 复 杂 概 研 究 亮 点 的 重 要 意 ⽅ 法 演 示 视 频 摘 要 任 务 ： 【 根 据 本 ⽂ 内 容 ， ⽣ 成 ⼀ 份 ⽅ 法 演 示 视 频 脚 本 】 ⽬ 标 ： 【 侧 重 研 究 ⽅ 法 的 演 示 】 ⼀ 、 结 构 设 计 要 求 ： （ 1 ） 开 篇 模 块 （ 1 0 0 研 究 内 容 ： 点 明 需 要 解 决 什 么 问 题 ， （ 2 ） 主 体 部 分 （ 4 0 0 研 究 ⽅ 法 ： 详 细 介 绍 研 究 ⽅ 法 和 理 论 框 架 ， 包 括 实 验 设 计 、 数 据 采 集 、 数 据 分 析 ⽅ 法 和 过 程 （ 3 ） 结 尾 部 分 （ 1 0 0 字 左 右 ） 观 点 总 结 ： 点 明 该 试 验 ⽅ 法 的 优 势 和 未 来 需 要 改 进 的 地 （ 3 ） 结 尾 部 分 （ 1 0 0 说 明 本 ⽂ 来 ⾃ 什 么 说 明 本 ⽂ 来 ⾃ 什 么 期 刊 、 第 ⼏ 期 ， 呼 吁 ⼤ 家 阅 读 原 ⽂ 。 ⼆ 、 ⾼ 级 要 求 （ 1 ） ⻛ 格 把 控 语 ⾔ 基 调 ： 专 业 中 ⽴ / 通 俗 易 懂 / ⽣ 动 形 象 / 简 洁 明 了 等 。 专 业 术 语 ： 核 ⼼ 术 语 解 释 到 位 ， 数 字 符 号 期 刊 、 第 ⼏ 期 ， 呼 总 结 研 究 的 核 ⼼ 价 值 ， 展 望 未 来 应 ⽤ 或 发 展 吁 ⼤ 家 阅 读 原 ⽂ 。 ⼆ 、 ⾼ 级 要 求 （ 1 ） ⻛ 格 把 控 呼 吁 观 众 关 注 相 关 领 域 或 问 题 。 说 明 本 ⽂ 来 ⾃ 什 么 期 刊 、 第 ⼏ 期 ， 呼 吁 ⼤ 家 语 ⾔ 基 调 ： 专 业 中 ⽴ / 通 俗 易 懂 / ⽣ 动 形 象 / 简 洁 明 了 等 。 专 业 术 语 ： 核 ⼼ 术 语 解 释 到 位 ， 数 字 ⼆ 、 ⾼ 级 要 求 符 号 正 确 表 达 。 （ 1 ） ⻛ 格 把 控 表 达 ⽅ 式 ： 逻 辑 严 表 达 ⽅ 式 ： 逻 辑 严 语 ⾔ 基 调 ： 通 俗 易 懂 ， 谨 ， 侧 重 叙 述 / 侧 重 谨 ， 側 重 叙 述 / 例 重 ⽣ 动 想 象 ， 避 免 过 多 专 议 论 / 侧 童 说 明 ， 富 议 论 / 侧 重 说 明 ， 富 业 术 语 ， 必 要 时 对 术 语 有 感 染 ⼒ • （ 2 ） 注 意 事 项 研 究 的 关 键 结 果 、 数 据 图 表 和 实 验 结 论 不 能 缺 失 ， 不 能 改 变 表 达 ⽅ 式 ： 逻 辑 严 谨 ， 侧 重 说 明 ， ⽣ 动 易 懂 ， 富 有 感 染 ⼒ ， 适 当 使 ⽤ ⽐ 喻 、 故 事 或 案 例 增 加 （ 2 ） 注 意 事 项 研 究 的 ⽅ 法 和 理 论 框 架 需 壹 点 介 绍 ， 不 能 改 变 原 ⽂ 的 数 原 ⽂ 的 数 据 或 观 点 。 以 脚 本 的 格 式 输 出 ， 包 含 画 ⾯ 描 述 。文章内容如下：数字化视角下中国哲学思想在游戏媒介中的传承与创新 ——以 《黑神话： 悟空》 为例 朱 洁， 陈韵萱 （南昌大学 人文学院， 江西 南昌 330031） 摘要： 游戏 《黑神话： 悟空》 巧妙融合了中国哲学精髓。该游戏对中国佛教思想进行了数字化演绎， 通过游戏机 制与叙事阐释了轮回与因果的观念， 还以禅宗视角解读了 “真心” 与 “妄心” 的内涵， 展现了中国佛教哲学在游戏中 的独特魅力。同时， 游戏对中国传统道教体系进行了生动可视化呈现， 尤其是道教神仙体系的游戏化重构与道家 逍遥思想在大世界探索设计中的巧妙融入， 为道教哲学在游戏世界的构建提供灵感源泉。游戏以数字化方式传承 并丰富了传统文化， 这为数字媒介在文化传承与创新中的作用提供了新视角， 展现了其在现代文化传播中的独特 价值。 关键词： 《黑神话： 悟空》； 道教； 佛教； 数字化重构 中图分类号： G206.7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3-4343(2024)05-0053-08 在数字化时代， 传统文化的传承面临新的 挑战和机遇。国产 3A 级游戏 《黑神话： 悟空》 发 售第 1 天， 就迅速攀升至 Steam、 WeGame 等各大 平台销售排行榜首位， 同时在线玩家数量突破 140 万。这款以中国经典神话为背景的游戏， 不仅打破了众多纪录， 还重新定义了国产游戏 的国际形象。《黑神话： 悟空》 作为中国游戏产 业的里程碑之作， 其对中国古代哲学的创新性 改编与可视化创造值得深入思考。本文致力于 揭示中国古代哲学在数字游戏中的转化机制， 分析这种转化对文化传播的影响。通过对游戏 《黑神话： 悟空》 的深入分析， 聚焦于游戏如何 通过数字化手段传承和创新中国哲学思想， 为 中国传统思想的现代化转型提供新的思路， 为 理解数字时代的文化创新提供理论支撑。 一 、 中国佛教思想的数字呈现 轮回， 又称 “生死轮回” 或 “六道轮回”， 是 中国佛教的核心概念， 它指生命在不同状态间 的连续转化和循环。轮回概念与中国传统的 阴阳五行思想相融合， 形成了独特的生死观和 宇宙观。百回本 《西游记》 写道：“为僧者， 万缘 都罢； 了性者， 诸法皆空。大智闲闲， 澹泊在不 生之内； 真机默默， 逍遥于寂灭之中。” [1]63 在 《西 游记》 中， 唐僧认为： 世间一切重苦， 无过生死， 所 以 需 要 对 生 死 轮 回 持 有 敬 畏 之 心 。 可 见 ， “轮回” 在 《西游记》 原著中有所体现。因果关 系是中国佛教的另一个重要概念， 它认为一切 现象必有其原因和结果。在中国佛教中， 因果 关 系 蕴 含 了 道 德 与 伦 理 意 义 ， 它 强 调 善 有 善 报、 恶有恶报， 鼓励众生积极行善， 积累福德， 以期在未来收获善果。如彻悟大师所说：“如 种瓜得瓜， 种豆得豆， 响必应声， 影必随形， 因 不 虚 弃 ， 果 无 浪 得 ， 此 可 不 待 问 佛 而 能 自 信 者也。” [2]9-11 收稿日期：2024-08-30 基金项目：江西省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 （JXYJG-2022-017） 作者简介：朱洁， 女， 江西吉安人， 教授， 博士生导师， 博士。主要研究方向： 中国古代小说。 - 54 - 三明学院学报 第 41 卷 中国佛教十分重视 “心性”， 认为心念善恶 皆在一瞬。“心”， 指心脏， 有精要、 心髓等意义。 佛 教 经 典 《心 经》 全 称 《摩 诃 般 若 波 罗 蜜 多 心 经》， 为玄奘所译。全经举出五蕴、 三科、 十二 因缘、 四谛等法以总述诸法皆空之理[3]84-85。“我 心 即 佛 ” 为 禅 宗 顿 悟 学 派 核 心 理 念 ，“ 不 是 风 动， 不是幡动， 仁者心动” [4]140 ， 揭示了心与万物 间的联系。真心， 意指纯真无妄的内心世界与 对万物本质的透彻洞见； 妄心， 则对应着虚妄 不实之词与欺诈之举。在中国佛教语境下， 真 心被视为修行之旅的基石， 是通往觉悟与解脱 的必由之路。《黑神话： 悟空》 对中国佛教的教 义因果、 轮回、 心性的辨析都进行了数字化传 承与表达。 （一） 轮回与因果的游戏化诠释 《黑神话： 悟空》 对佛教轮回与因果概念的 诠释体现了数字媒介对传统哲学思想的创新性 转化。“轮回再生” 是 《黑神话： 悟空》 所叙述故 事的主旨。游戏强调 “万物坠入因果， 万物永 恒轮回”。游戏中， 齐天大圣用身死神散， 六根 分离而后重组的方式， 让玩家重走了一次前尘 路。西行的本身就是修行， 修行的本质是接续 因果， 大圣是因， 天命人是大圣身死后的果， 这 是对佛教中因果轮回思想的化用。 “轮回” 源于婆罗门教， 意指生命不息、 生死 连 绵 ， 后 被 佛 教 吸 纳 发 展 为 中 国 的 业 报 轮 回 论， 强调因果循环。所谓 “业”， 即一切善或不 善的意志的影响或后果，“业力” 是推动众生在 轮回中流转不息的原动力。业报轮回论强调个 人行为后果自负， 命运由自身业力驱动， 非他 因或神灵所定。佛教进一步阐述， 世间万象皆 由因缘聚合而成， 随因缘散尽而归于无， 否认 了超自然神祇作为万物创造者与主宰者的存 在。佛被视为觉悟真理的智者， 而非宇宙的创 造者。众生在修行境界上或许有凡夫与圣者的 差异， 但在本质上， 所有众生均具备平等的佛 性， 通过不懈的修行， 皆有可能成就佛果。而 《黑神话： 悟空》 通过这一设定， 巧妙地构建了 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观， 让玩家置身于一 个轮回机制似乎被某种力量干扰或暂时停滞的 时空之中。这种设定不仅激发了玩家的好奇心 与探索欲， 更促使他们思考： 在轮回不再严格 遵循既定规则的世界里， 个体的选择与行动将 如何影响自身的命运轨迹？这种思考， 无形中 深化了对自由意志与命运束缚之间复杂关系的 理解。 此外，《黑神话： 悟空》 的二重结局① 系统， 无疑是对佛教因果律最直接的体现。第一种结 局， 玩家 （即 “天命人”） 在收集完大圣遗落的所 有根器后， 重返花果山， 回归故事的起点， 回顾 大圣从诞生至陨落的生命历程。随着玩家逐步 洞悉世间的法则， 他们会意识到所谓的快乐不 过是虚幻， 众生皆在追求不死之境中沦为了行 尸走肉。在这一时刻， 玩家需直面大圣最后留 存 的 力 量 ， 通 过 战 胜 大 圣 ， 将 自 身 化 为 大 圣 。 第二个结局是天命人在被强加金箍之前觉醒， 其脑海中迅速闪过大圣一生的片段——从最终 的死亡意识回溯至灵山的成佛之路、 西行的艰 辛 、 大 闹 天 宫 的 壮 举 ， 以 及 最 初 的 纯 真 快 乐 。 大圣的生命轨迹始于抗争， 亦终于抗争， 其一 生是对天宫权威的持续挑战。在这一结局中， 继承了大圣精神的天命人深刻领悟到反抗的真 正意义： 大圣虽已离去， 但其精神永存， 成为一 种永恒的精神象征。 佛教 “轮回” 观基于业感缘起论， 认为众生 生老病死及轮回循环由因缘条件聚散决定， 这 是十二因缘说的核心。《缘起经》 云：“云何名缘 起? 初谓依此有故彼有， 此生故彼生。所谓无 明缘行， 行缘识， 识缘名色， 名色缘六处， 六处 缘 触 ， 触 缘 受 ， 受 缘 爱 ， 爱 缘 取 ， 取 缘 有 ， 有 缘 生， 生缘老死。” [5]250 《楞严经》 中载阿难向佛祖问 道：“佛体真实， 云何复有地狱、 饿鬼、 畜生、 修 罗、 人、 天等道？” 佛祖回答说：“阿难， 一切众生 实本真净， 因彼妄见， 有妄习生。” [5]12 即将生死 轮回的原因归结为心中所生的妄见。众生由于 无明所产生种种妄见， 才会有生死的循环， 因 此只有破除妄见， 方能超脱轮回， 不在生死循 环中流转。 游戏中， 玩家触发第二结局需要解锁所有 地图的隐藏区域。玩家的不同选择， 都像是在 编织一张错综复杂的因果网， 最终导向不同的 故事走向与结局。这种高度互动性的叙事方 第 5 期 朱洁，等：数字化视角下中国哲学思想在游戏媒介中的传承与创新- - 55 式， 不仅极大地提升了游戏的可玩性与重玩价 值， 更重要的是， 它让玩家亲身体验到 “种瓜得 瓜， 种豆得豆” 的因果法则。通过不同结局的 对比与反思， 玩家能够更加深刻地理解到， 无 论是游戏虚拟世界， 还是现实生活中的种种境 遇， 都是由自己过去的言行与选择所决定和影 响的。 综上所述，《黑神话： 悟空》 通过对佛教轮回 与因果观念的创造性转化与游戏化诠释， 让玩 家在享受游戏乐趣的同时， 也不忘思考那些关 于生命、 自由、 命运与选择的永恒命题， 从而在 数字媒介的广阔舞台上， 探寻到中国哲学智慧 的现代回响。 （二）“真心” 与 “妄心” 的禅宗解读 游戏中， 天命人与黄眉有一段关于 “真心” 与 “妄心” 的精彩辩论。黄眉云：“苦守戒律， 得 度彼岸？傻话！你若没有恶性， 没有心魔， 没 有歹念， 要戒律干什么？” 黄眉又云：“不杀生， 仇 恨 永 无 止 息 ； 不 偷 盗 ， 强 弱 如 我 何 异 ； 不 邪 淫， 一切有情皆孽； 不妄语， 梦幻泡影空虚； 不 馋酒， 忧怖涨落无常； 不耽乐， 芳华刹那而已； 不 贪 眠 ， 苦 苦 不 得 解 脱 ； 不 纵 欲 ， 诸 行 了 无 生 趣。” 黄眉质疑了戒律在 “真心” 修行中的根本 作用， 认为 “苦守戒律， 得度彼岸” 是一种过于 理想化的说法。他提出， 如果个体内心本已纯 净无瑕， 无恶性、 心魔与歹念， 那么外在的戒律 便显得多余， 同时也对佛教中的 “八正道”（包 括不杀生、 不偷盗、 不邪淫、 不妄语、 不饮酒等 戒律） 提出了质疑和挑战。 在探讨 《黑神话： 悟空》 中 “真心” 与 “妄心” 的辩证对立设定时， 我们可以将其置于更为广 阔的佛教哲学与禅宗文化背景之下。禅宗， 作 为中国佛教的一支重要流派， 强调 “直指人心， 见性成佛” 的修行路径， 以及 “平常心是道” 的 生活哲学。这一理念在 《黑神话： 悟空》 的叙事 架构与角色设计中得到了反叛性重构与批判性 继承。 禅宗认为， 人心本具佛性， 即所谓 “真心”， 它清净无染， 超越一切相对概念与分别心。然 而， 在世俗生活中， 人的心灵往往被各种欲望、 执念、 偏见所蒙蔽， 形成 “妄心”。妄心如同浮 云蔽日， 使真心难以显现。正如 《六祖坛经》 所 言 ：“菩 提 自 性 ， 本 来 清 净 ； 但 用 此 心 ， 直 了 成 佛。” 这里的 “此心”， 便是指未被妄念所染的真 心。《黑神话： 悟空》 并未简单地将真心与妄心 对立为黑白分明的两极， 而是通过黄眉之口引 导玩家进行辩证思考， 展现了二者之间的微妙 关 系 与 和 合 状 态 。 正 如 禅 宗 强 调 的 “ 不 二 法 门 ”， 真 心 与 妄 心 并 非 截 然 可 分 ， 而 是 相 互 依 存、 相互转化的。在游戏中， 玩家可以看到天 命人在不同情境下的挣扎与抉择， 这些过程正 是他内心真妄交织、 相互斗争的体现。同时， 随着故事的推进， 天命人逐渐学会如何驾驭自 己的妄心， 将其转化为推动自己前行的力量， 最终达到真妄和合、 心无挂碍的境界。 以禅宗公案 “风动？幡动？仁者心动” 为 例， 这一典故深刻揭示了外界现象与内心世界 的关联。在游戏中，“真心” 与 “妄心” 的二元对 立， 亦可视为对这一公案的现代演绎。当天命 人面对外界的挑战与诱惑时， 他内心的波动与 选择， 就如同风中摇曳的幡旗， 既非单纯的外 界所动， 亦非完全的内心造作， 而是内外因缘 和合的结果。通过这一设定， 游戏引导玩家反 思： 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 如何保持内心的平 静与清醒， 不被妄念所牵绊， 进而发现并守护 自己的真心。 综 上 ，《黑 神 话 ： 悟 空》 通 过 “ 真 心 ” 与 “ 妄 心” 的辩证对立设定， 传达了禅宗关于心性论 的智慧与启示， 是中国智慧、 中国文化的一种 数字化体现。 二、 道教体系的可视化表达 道教是我国本土宗教。道教继承和发展了 先秦道家思想， 尊老子为道祖， 奉老子的著作 《道德经》 为主要经典， 构筑起一个道术与神仙 共融的体系。作为一个多神信仰的宗教， 道教 中至高无上的神灵源自 “道” 之演化， 即三清尊 神——元始天尊、 灵宝天尊与道德天尊 （后者亦 被尊称为太上老君）。 道教不仅依据人间架构塑造了天庭及其主 宰玉皇大帝， 并辅以一套完备的官僚体系， 还 吸纳了佛教关于地狱与海洋世界的构想， 将其 融入天庭架构之下， 创造出阎罗殿与水晶宫等 - 56 - 三明学院学报 第 41 卷 仙境官僚组织。此外， 道教还广泛涵盖了地方 性的神灵， 如四值功曹、 山神、 城隍、 土地神、 灶 王爷等， 形成了丰富多彩的地方神仙体系。同 时， 道教亦将中国古代神话中的诸多人物， 如 西王母、 八仙等， 吸纳为超脱天庭秩序之外的 “散仙”， 进一步丰富了其神仙世界的多样性。 在游戏 《黑神话： 悟空》 中， 道教神仙体系被解 构、 重建、 整合， 为玩家呈现出尊重 《西游记》 原 著 、 吸 取 道 教 观 念 且 富 有 游 戏 特 色 的 可 视 化 表达。 学者李裴认为：“道教修道者所上升与隐化 的 ‘天’ 和 ‘山’， 代表着与人间截然不同的另一 个时空。而实现这种时空转化， 则主要凭借道 教法术。” [6]36 游戏对道教法术进行了可视化表 达， 如开放世界、 角色武器设计等。 （一） 道教神仙体系的游戏化呈现 《黑神话： 悟空》 对道教神仙体系的诠释展 现了传统神话与现代游戏叙事的巧妙融合。游 戏不仅还原了道教建筑的层级结构， 取景我国 多地道教名胜， 还通过角色设计和剧情安排， 赋予了这一体系新的生命力。 在 《黑神话： 悟空》 中， 玩家在游戏早期就会 接触到 “土地庙” 机制。这一机制通过金光引 路的方式， 引导玩家发现并前往各个未互动的 土地庙。玩家跟随金光来到土地庙前， 进行上 香 “调息”。游戏呈现精美的上香画面， 让玩家 在虚拟世界中体验到祭祀土地神的庄重过程。 土地神， 源于古代的 “社神”， 是道教神仙体系 中的地方保护神。据记载， 早在殷商之时就有 祭祀大地的活动。汉唐以后， 土地庙已遍及各 地。明代土地神更受尊崇， 相传皇帝朱元璋就 出生在土地庙中， 故土地庙在这一时期发展到 了各个地区的城镇、 乡村 [7]23-24 。游戏的这种设 计不仅增加了趣味性， 也加深了玩家对道家土 地神文化的直观感受。 游戏对道教神仙体系进行了一定的解构和 创新。如玩家在第二章支线所解锁的 “戌狗”， 在游戏中经营着一座炼丹炉， 玩家有机会在此 学 习 炼 丹 之 术 ， 体 验 道 教 炼 丹 文 化 的 独 特 魅 力。在 《西游记》 原著中， 炼丹炉的掌管者是太 上老君， 这一设定在道教文化中具有深厚的底 蕴和象征意义。然而， 游戏并未直接沿用这一 传统设定， 而是巧妙地进行演绎。游戏通过将 天干地支、 二十八宿真神等道教文化元素融入 故事， 构造出了 “戌狗” 这一新颖独特的角色形 象 。“ 戌 狗 ” 之 名 取 自 天 干 地 支 中 的 “ 戌 ”， 而 “狗” 形象的设计则可能与二十八宿中的 “娄金 狗” 有所关联， 这种融合不仅体现了道教文化 的博大精深， 也展现了游戏开发者在文化传承 与创新方面的深厚功底。 此外， 游戏对某些神仙形象进行了大胆诠 释。例如， 二郎真君在游戏中设定为与悟空彼 此惺惺相惜的角色， 他将悟空的 “意” 藏在了额 顶的第三目中。这种创新不仅展现了游戏的创 造 力 ， 还 体 现 了 游 戏 对 道 教 神 话 的 现 代 性 解 读。它展示了如何在保持传统文化核心的同 时， 为古老的神话元素注入新的活力。 （二） 道家逍遥思想与探索世界设计 游戏的大世界设计巧妙地融入了道家的逍 遥思想。庄子 《逍遥游》 有言： 有鱼焉， 其广数千里， 未有知其修者， 其名为鲲。有鸟焉， 其名为鹏， 背若泰山， 翼若垂天之云， 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 绝 云 气 ，负 青 天 ，然 后 图 南 ，且 适 南 冥也[8]11-14 。 老子对道的定义是大， 即大是道的特质和 德性。庄子 《逍遥游》 充分诠释了道其名为大 的观念， 而游戏通过广阔的地图 （包括隐藏地 图） 探索机制， 为玩家创造了一个 “逍遥游” 概 念的数字化表现空间。这种设计不仅增强了游 戏的沉浸感， 还为玩家提供了一种体验道家哲 学的互动方式。玩家扮演的 “天命人”， 不再局 限于狭窄的线性剧情， 而是可以根据不同的章 节探索于山川湖海、 洞天福地之间， 这种设计 契 合 了 庄 子 “ 游 于 无 穷 ， 寓 于 无 境 ” 的 逍 遥 境 界。例如， 在游戏中， 玩家可以攀登至云雾缭 绕的山顶， 俯瞰整个游戏世界的壮丽景色， 这 种视觉与心灵的双重自由， 正是道家逍遥思想 的生动体现。 庄子在 《逍遥游》 中描绘了一个名为 “无何 有之乡” 的理想境界， 那里没有世俗的束缚与 限制， 人们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在 《黑神话： 第 5 期 朱洁，等：数字化视角下中国哲学思想在游戏媒介中的传承与创新- - 57 悟空》 中， 游戏鼓励玩家跳出主线剧情的框架， 去探索那些隐藏在游戏世界各个角落的秘密与 彩蛋。这些支线任务、 隐藏剧情和彩蛋， 往往 与道教文化、 神话传说紧密相连， 为玩家提供 了深入了解道教思想的途径。例如， 玩家可能 在某个幽静的山谷中发现一座古老的道观， 体 验到有关道家一系列剧情， 了解道家炼丹之道 或修行法门， 这种体验无疑是对 “至人无己， 神 人无功， 圣人无名” [8]11-14 理念的一种现代诠释。 此外，《黑神话： 悟空》 对道教符咒和法器 的诠释展现了传统宗教元素与现代游戏机制 的创新性融合。游戏保留了这些元素的文化 内 涵 ， 还 将 其 转 化 为 具 有 实 际 功 能 的 游 戏 道 具。这种设计不仅丰富了游戏的文化底蕴， 且 为玩家提供了一种互动的方式来理解和应用 这些传统元素。游戏对一些著名的道教法器 进行了创新性诠释。例如， 游戏中的 “葫芦”， 种类有 “老葫芦”“药葫芦”“青田葫芦” 等。在 道教文化中， 葫芦因其谐音 “福禄” 而寓意福禄 长寿， 作为草本植物备受尊崇， 进而演化成道 家的法器。葫芦同样承载着信道、 崇道文人隐 士的精神追求与寄托。游戏既保留了葫芦在 道家文化中的核心功能， 又赋予了新的游戏机 制。这种处理方式不仅增加了游戏的娱乐性， 还展示了传统文化元素在现代媒介中的适应 性和创新潜力。通过这些设计， 游戏成功地将 道教的神秘元素转化为可操作、 可体验的游戏 内容， 为传统文化在数字时代的传承和创新提 供了新的范本。 游戏数字化重构了道教景观， 融合了传统 文学意象与现代游戏设计。《黑神话： 悟空》 不 仅还原了道教典籍中描述的道观景色， 还通过 先进的渲染技术和互动设计， 创造了一个可探 索、 可交互的数字化场景。具体而言， 游戏实 地取景， 对中国道教景观进行数字化重构， 如 游戏中还原的山西大同悬空寺等。设计师通过 细腻的环境细节 （如缥缈的云海、 玉树琼花） 和 动态效果 （如时空扭曲、 浮空建筑）， 成功营造 出 “非人间境界” 的氛围。这种设计不仅提升 了游戏的美学价值， 还为玩家提供了一种沉浸 式体验道教场景的方式。 三、 中国哲学思想在游戏媒介中的重构机 制与创新路径 《黑神话： 悟空》 通过游戏机制和叙事设计 传承和创新了中国佛教思想与道教体系， 下文 以此为切入点， 进一步探讨数字化视角下中国 哲学思想在更广泛的游戏媒介中的传承与创新 路径。 （一） 数字化叙事： 中国哲学思想的现代化 表达与传播 数字化叙事为中国哲学思想提供了全新的 表达形式和解释空间。这种叙事方式不仅保留 了传统思想的核心内涵， 还赋予了它们新的生 命力和传播动力。数字化叙事学理论认为， 数 字媒介的叙事具有多模态、 非线性和交互性等 特征[9]37-38 。这些特征在现代游戏中得到了充分 体现， 为中国哲学思想的表达和传播开辟了新 的途径。 多模态叙事使得抽象的哲学概念可以通过 视觉、 听觉、 触觉等多种感官通道同时呈现， 增 强 了 受 众 的 沉 浸 感 和 理 解 深 度 。《黑 神 话 ： 悟 空》 通过精美的画面、 动人的音乐和丰富的剧 情， 全方位呈现了佛教的轮回观和道教的修行 理 念 ， 使 玩 家 能 够 在 感 官 和 情 感 的 多 重 刺 激 中， 更深刻地体会这些哲学观念。非线性叙事 在 《黑神话： 悟空》 中的应用尤为突出。游戏中 的主线剧情、 支线任务、 环境叙事等多层次叙 事结构， 使得玩家可以从不同角度、 不同路径 去理解和体验中国哲学思想的深邃内涵。这种 叙事方式与道家思想中的 “圆融” 思想不谋而 合， 展现了 “道可道， 非常道” 的哲学体验。 交互性叙事则是游戏媒介最为独特的优 势 。 通 过 玩 家 的 主 动 参 与 和 选 择 ， 中 国 哲 学 思 想 不 再 是 被 动 接 受 的 知 识 ， 而 成 为 可 以 亲 身 体 验 和 实 践 的 生 活 智 慧 。 例 如 ，《轩 辕 剑》 系列游戏通过多层次的叙事设计和角色成长 机 制 ， 生 动 诠 释 了 儒 家 “ 修 身 齐 家 治 国 平 天 下 ” 的 理 念 。 在 游 戏 中 ， 玩 家 操 控 的 角 色 如 《天 之 痕》 中 的 陈 靖 仇 ， 从 普 通 少 年 成 长 为 肩 负民族重任的英雄， 体现了 “修身” 之道； 角色 为 家 国 奔 波 的 剧 情 设 计 ， 展 现 了 “ 齐 家 治 国 ” 的责任感； 玩家在游戏中面临的道德抉择， 如 - 58 - 三明学院学报 第 41 卷 《苍 之 涛》 中 车 芸 选 择 宽 恕 而 非 复 仇 ， 体 现 了 儒 家 “ 仁 爱 ” 的 价 值 观 ； 而 游 戏 融 合 中 国 历 史 文 化 的 背 景 设 定 ， 则 潜 移 默 化 地 传 递 了 儒 家 文 化 精 髓 。 通 过 这 些 精 心 设 计 的 游 戏 元 素 ， 玩家得以将抽象的儒家哲学概念转化为具体 的、 可交互的游戏体验。 （二） 技术创新驱动的中国哲学思想呈现新 范式 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 新兴技术在游戏设 计中展现出巨大潜力， 为中国哲学思想的传承 与创新提供了新的可能性。 1.VR/AR 技术在构建沉浸式体验中的应用 虚拟现实 （VR） 和增强现实 （AR） 技术为传 承与创新哲学思想的游戏设计开辟了新的领 域。这些技术可以为玩家提供更加沉浸式的体 验， 让抽象的哲学概念变得更加具象和可感。 例如， VR 技术可以用来模拟道教的 “逍遥游” 概 念。开发者可以创造一个虚拟的道教仙境， 让 玩家真实感受 “御风而行” 的体验。玩家可以 在 这 个 虚 拟 世 界 中 自 由 探 索 ， 亲 身 体 验 道 家 “无为” 和 “自然” 的哲学思想。这种体验远比 文字描述或传统游戏更加直观和深刻。AR 技 术则可以将游戏中的哲学元素与现实环境相结 合， 创造出 “虚实结合” 的哲学体验。例如， 可 以在现实中的历史遗迹或自然景观中叠加游戏 中的哲学元素。玩家可以在实际的道观中通过 AR 设备看到虚拟的道教仙人， 或在实际的山水 中体验虚拟的 “坐忘” 修行。这种结合现实和 虚拟的方式， 可以让玩家在真实环境中更深入 地理解和体验中国哲学思想。 2.AI 技术在个性化哲学学习中的应用 人工智能 （AI） 技术在游戏中也具有广阔的 应用前景。通过 AI 技术， 游戏可以根据玩家的 行为和选择， 动态调整游戏内容和难度， 提供 个性化的哲学学习体验。例如， 游戏可以根据 玩家对不同哲学概念的理解程度， 调整相关任 务的复杂度和深度。如果系统检测到玩家对道 家的 “无为” 概念理解不深， 可以增加相关的任 务或对话， 帮助玩家更好地理解这个概念。反 之， 如果玩家已经展现出对某个概念的深刻理 解， 系统可以提供更高层次的挑战， 以进一步 深化玩家的理解。此外， AI 还可以在游戏中扮 演 “智能导师” 的角色， 与玩家进行深度的哲学 对话和讨论。这种 AI 导师可以根据玩家的回 答和行为， 提供个性化的指导和解释， 帮助玩 家更好地理解和内化游戏中的哲学思想。例 如， 在一个以儒家思想为主题的游戏中， AI 导 师可以根据玩家的选择， 讨论 “仁”“义”“礼” 等 概念在不同情境下的应用， 帮助玩家深入理解 儒家思想的精髓。 （三） 文化符号的重构与创新： 中国哲学思 想的现代化转型 游戏媒介为中国哲学思想中的文化符号提 供了重构和创新的空间。这种重构既保留了文 化符号的核心内涵， 又赋予了它们新的时代意 义 ， 体 现 了 文 化 的 延 续 性 和 创 新 性 的 辩 证 统一。 一方面， 游戏对传统文化符号进行了现代 化的重新设计。这种设计不仅考虑了符号的原 有文化内涵， 还融入了当代审美元素， 使得这 些文化符号更加符合现代受众的审美需求。游 戏 《神舞幻想》 中对道教神仙形象的塑造， 既保 留 了 传 统 的 象 征 意 义 ， 又 融 入 了 现 代 美 学 元 素， 使这些文化符号以更加年轻化、 时尚化的 面貌呈现。另一方面， 游戏将中国哲学中的抽 象概念转化为具体的游戏机制， 这种转化既保 留了这些哲学概念的原有内涵， 又赋予了它们 新的功能和意义。例如，《黑神话： 悟空》 游戏 中的 “轮回再生” 机制， 就是对佛教轮回思想的 创新性诠释。这种哲学概念的游戏化转译在其 他游戏中也有体现。游戏 《太吾绘卷》 将道家 的阴阳五行理论融入到游戏的战斗系统中， 玩 家需要根据阴阳五行的相生相克原理来制定战 略， 这种设计不仅增加了游戏的策略性， 还让 玩家在游戏过程中自然而然地理解和运用阴阳 五行理论。这种转译体现了符号学家皮尔斯 （Charles Sanders Peirce） 提出的符号 “解释项” 理 论， 即符号的意义在使用过程中不断被重新解 释和定义[10]103-114 。 （四） 批判性继承： 数字化视角下哲学思想 的现代化诠释与发展 游戏媒介不仅是中国传统哲学思想的被动 第 5 期 朱洁，等：数字化视角下中国哲学思想在游戏媒介中的传承与创新- - 59 载体， 更是其批判性继承和创新发展的平台。 通过游戏， 创作者能够对传统哲学进行反思和 再解读， 在 《黑神话： 悟空》 中， 可以看到对传统 价 值 观 的 现 代 审 视 。 例 如 ， 游 戏 对 “ 真 心 ” 与 “妄心” 概念的探讨， 通过黄眉等角色的言行， 引导玩家思考传统道德观念在现代社会中的 适用性和局限性。这种批判性继承体现了德 国哲学家伽达默尔 （Hans-Georg Gadamer） 提出 的 “视域融合” 理念。正如伽达默尔在 《真理与 方法》 中所言：“所谓历史地存在， 就是说， 永远 不能进行自我认识， ……一切自我认识都是从 历 史 地 先 给 定 的 东 西 开 始 的 。” [11]387-390 这 表 明 现代人对传统的理解是过去与现在视域的交 融， 通过游戏这一现代媒介， 我们得以在新的 语 境 中 重 新 诠 释 和 深 化 对 中 国 传 统 哲 学 的 理解。 在游戏中， 这种批判性继承主要表现在 3 个方面。首先， 通过设置矛盾情境， 引导玩家 对传统价值观进行现代审视。例如，《侠客风 云传》 中对儒家 “忠” 与 “孝” 观念的探讨， 让玩 家在游戏中体会这些传统价值观在现代社会中 的适用性和局限性。其次， 游戏创作者经常通 过现代视角重新诠释传统哲学思想。如 《河洛 群侠传》 对道家 “无为而治” 思想的演绎， 将其 与现代社会治理理念相结合， 展现了中国哲学 在当代语境下的新含义。最后， 游戏为中国哲 学思想与其他文化传统的对话提供了平台。例 如，《轩辕剑》 中融合了中国传统哲学与西方神 话元素， 创造出独特的文化融合体验， 促进了 不同文化间的理解和交流。 总的来说， 数字化视角下的游戏媒介为中 国哲学思想的传承与创新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 无 限 的 可 能 。 通 过 数 字 化 叙 事 、 新 兴 技 术 应 用、 文化符号重构和批判性继承等方式， 中国 哲学思想在游戏这一新兴媒介中找到了新的表 达和发展机会。这不仅丰富了游戏产业的文化 内涵， 也为传统文化在新时代的传播和发展提 供了有益的探索。然而， 我们也应该认识到， 游戏对传统哲学的诠释和改编可能带来一些挑 战， 如过度简化复杂的哲学概念， 或者过于商 业化而忽视文化传承的深度等[12]35 。因此， 在未 来的发展中， 游戏创作者需要在商业价值和文 化 价 值 之 间 寻 求 平 衡 ， 努 力 创 造 既 能 吸 引 玩 家， 又能真实反映中国哲学思想精髓的优秀游 戏产品。 四、 结语 本文以 《黑神话： 悟空》 为例， 深入探讨了中 国佛教思想和道教体系在数字游戏中的传承与 创新。游戏通过独特的数字化手段， 成功将抽 象的哲学概念转化为可交互的游戏体验。在佛 教思想方面， 游戏巧妙地将轮回与因果的哲理 融入游戏机制和叙事中， 通过 “轮回再生” 的设 定和多重结局系统， 让玩家切身体验佛教的核 心理念。同时， 游戏中 “真心” 与 “妄心” 的辩证 设定， 对禅宗思想进行了现代诠释。在道教体 系 方 面 ， 游 戏 不 仅 还 原 了 丰 富 的 道 教 神 仙 体 系， 更通过开放世界设计体现了道家的逍遥思 想。游戏对道教、 法器的创新性诠释， 以及对 道教景观的数字化重构， 为传统文化元素注入 了新的活力。爆款游戏 《黑神话： 悟空》 的成功 体现出数字游戏作为新兴媒介， 具有独特的优 势来传承和创新中国传统哲学思想。这种创新 性的文化传承模式， 不仅丰富了游戏产业的文 化内涵， 也为传统文化在数字时代的传播开辟 了新的途径， 展现了其在现代文化传播中的独 特价值。